第115章 唐昊再次归来（1/2）
玉小刚的后背狠狠撞在断裂的石柱上，肋骨传来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。但他死死盯着独孤博逐渐逼近的身影，喉咙里挤出半句话：
“我父亲是蓝电霸王龙家族……”
“住口吧你！”独孤博突然暴喝，毒雾在掌心凝聚成锋利的毒刃，“当老夫是刚入大陆的毛头小子？玉罗冕当年在族老会上亲手烧了你的族谱，这事整个上三宗谁不清楚？”
他缓步走来，靴底碾碎地面的碎玉简——那是史莱克学院的招生简章，“被家族断定为武魂变异失败品，连宗祠门槛都没资格进的废物，也配拿蓝电霸王龙的旗号吓唬人？”
史莱克众人的呼吸骤然停滞。
小舞攥紧拳头，指甲几乎陷入掌心，戴沐白的白虎虚影在背后若隐若现，却被毒斗罗的领域压得连连后退。
他们从未见过一向从容的大师如此狼狈，更不知道这位魂师理论界的传奇人物，竟有如此不堪的过去。
“二十年前你偷溜进武魂殿藏书阁，在《武魂变异纪要》上批注的字迹所有人都知道”独孤博指尖轻点，他忽然冷笑：“怎么，以为把理论写成书就没人知道出处？你那套武魂契合度理论，分明是抄袭白金教主的《魂环配比十则》！”
玉小刚的瞳孔剧烈收缩。
那段在武魂殿禁地被熏得昏天黑地的记忆，那些用袖口布料偷偷拓印的古籍残页，此刻如毒蛇般啃噬着他的神经。
他终于明白为何自己的理论总能引起武魂殿的注意，原来早在多年前，就有人在暗中盯着他的一举一动。
“还有你和柳二龙那档子事——”独孤博的声音突然压低，带着令人作呕的戏谑：“蓝电霸王龙宗的人，怎么会看上你这个连三环都不到的废物？哦对了，听说你们在落日森林私定终身那晚，你连她的腰带都解不开？”
他放声大笑，毒雾化作无数小蛇，在大师脚边吐着信子，
“最后还是弗兰德那老小子扛着酒坛子撞开门，才没让你在洞房花烛夜丢脸丢到姥姥家！”
“闭嘴！”马红俊突然怒吼，凤凰火焰冲破毒雾屏障，却在接触独孤博的瞬间熄灭。胖子跪倒在地，嘴角溢出黑血，却依然恶狠狠地盯着毒斗罗，“不许你侮辱大师！”
“侮辱？老夫不过是说实话罢了。”
独孤博转身望向小舞，翡翠色眼眸中泛起贪婪，“就像这只魂兽，你以为藏在人类中间就能蒙混过关？她耳后那抹淡粉色绒毛，分明是柔骨兔化形时的残留特征——”
“够了！”
玉小刚突然爆发，不知从哪来的力气让他撑起身子，“就算我被家族驱逐，就算我的理论有瑕疵，但我教出的学生……”
“学生？”独孤博猛地转身，毒刃抵住大师咽喉，“就凭戴沐白这星罗皇室的弃子？还是奥斯卡这个连攻击魂技都没有的食物系魂师？”
玉小刚感觉有把无形的刀在剖开他的胸膛。那些深夜里反复推敲的教案，那些在落日森林为学生寻找魂环的惊险时刻，那些看着戴沐白从自暴自弃到重拾斗志的欣慰……
此刻都被独孤博的毒言碾成尘埃。
他忽然想起弗兰德曾说过：“小刚，别再用理论证明自己，你早就赢了。”可现在，他发现自己根本经不起一丝一毫的拆解。
“还有你最得意的魂师三要素——”独孤博的声音像浸了冰的毒针，“魂力靠修炼，魂环靠猎杀，魂骨靠运气，哪一条不是大陆魂师都知道的常识？你不过是把这些写成书，就敢自称大师，骗得弗兰德把整个学院的家底都搭进去！”
他突然贴近大师耳边：
“其实你心里清楚，你的理论根本救不了任何人，包括你自己——你教出的学生越强，就越证明你这个老师的无能，因为他们的成就全靠天赋和奇遇，跟你那套狗屁理论毫无关系！”
他看着大师猛然颤抖的肩膀，笑得更加狰狞，
“千寻疾临死前跟我说，比比东每次提到你，都会吐得连胆汁都出来，她说你是她这辈子最后悔认识的人，连你送的定情玉佩，都被她扔进了教皇殿的粪池——”
“别说了……”玉小刚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，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。他想起比比东送他的那支钢笔，想起她在玫瑰园里说小刚，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那个清晨，想起后来在武魂殿门口，她眼中冰冷的杀意……原来那些美好的回忆，早就被现实碾成了齑粉。
“怎么，心痛了？”独孤博甩下毒刃，毒雾凝聚成玉罗冕的虚影，“看看你父亲，蓝电霸王龙宗的族长，当年为了不让你玷污家族血脉，亲手在你背上烙下逐出的印记。现在你还有脸说自己是玉家人？”虚影突然化作无数毒针，刺向大师的面门，
“你根本就是个没人要的丧家犬，靠偷来的理论和学生的天赋，给自己织了张大师的虎皮，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清楚——你这辈子，都活在耻辱和谎言里！”
玉小刚再也支撑不住，重重跪倒在地。
鲜血从嘴角滴落，在地面汇成小小的血洼。原来所有的坚持，在绝对的实力面前，都显得如此不堪一击。
“现在——”独孤博转身走向小舞，毒爪上的紫毒愈发浓烈，“把魂兽交出来，或许老夫可以给你们留个全尸。
至于你，玉小刚——”他冷笑一声，“蓝电霸王龙宗要是知道你还活着，恐怕会先动手杀了你吧？”
“你……错了……”玉小刚突然开口，声音里带着令人心惊的平静。他抬起头，眼中的迷茫与痛苦尽数褪去，只剩下灼灼的火光，“我是被家族驱逐，是偷看过武魂殿的典籍，是在感情上一败涂地……”
“但我教出的学生，正在用他们的双手书写自己的传奇。戴沐白会成为星罗帝国的王，奥斯卡会让食物系魂师站上战场，……而小舞——”他望向少女，嘴角勾起一丝笑容，“她从来都不是什么魂兽，她是史莱克的一员，是我玉小刚的学生。”
独孤博的瞳孔微微收缩，突然发现这个被自己羞辱得遍体鳞伤的男人，此刻的气势竟隐隐有了几分上位者的威严。
但他很快恢复冷笑，毒爪再次扬起：“死到临头还嘴硬，那就——去死吧！”
独孤博的毒爪距离小舞咽喉只剩寸许，少女鬓角的绒毛在毒雾中微微颤动。
就在此时，一声尖锐的鹰啸划破天际，弗兰德背后展开丈许长的猫头鹰羽翼，羽毛上流转的风刃魂力将毒雾切割成碎片：
“老毒物，欺负小辈算什么本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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